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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時候開始,我偶爾會幻想自己變成一隻貓、一隻狗、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,帶著各種身分穿梭在巷弄。不刻意去想目的地是哪,我倚仗著自己的直覺就這麼向前走,也許像個瀟灑的浪子,偶爾也會有詩人徐志摩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那般超脫領悟。

 

我是自由的,我是有自己的想法的,不願做隻被囚禁在籠裡的鳥,或者被主人拴住的狗。不想像以前那個時代的女性一般,男人說一是一、說二是二,哪敢反抗啊?但我是有自由意志的。我渴望擺脫束縛、擺脫身為「人」的這種感覺,我想超脫一切,用最清澈的目光探索這世界。我要站在山頂上俯瞰底下全都變得小小的景物,嘲笑他們平時的自信,然後再假裝意外發現自己也曾是那其中的一員;我要潛到很深很深的海底,由下往上看,然後發現其實什麼也看不見。我要親自去嘗試許多我從未試著去做、或著從未想過要接觸的事物,我不會帶著許多人因為身為人類而產生的優越感去,因為那會毀壞我看事間萬物的目光,我要的是清澈的、無雜質的、完全忠於自我的目光。

   

      偶爾我自嘲自己哪有那種本事呢?只不過是顧影自憐罷了。但隨後我又想沒有夢想的人是最可憐的了,所以便打消了這種想法。曾經我和人分享過我看事物的想法,但他們根本不去詢問原因,只是用一種你是怪人的目光望著你瞧。我放棄了,或許我只能孤芳自賞了吧。但哪隻良馬不想要伯樂呢?又有誰能完全超脫這一切?看來我是做不成浪子、更做不成徐志摩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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